6/10。夜幕下对丁氏兄弟的露天审问之后,影片借明君之口告诫丁若铨要避免与同僚起纷争而坚持忍耐,在这种坚忍精神中邂逅逃避浊世的贫瘠海岛,水墨画般静态的均衡构图诗化了海岛空间,岛民没有排斥‘‘大逆罪人’’反而讨论他的安置和伙食问题,催征的小吏常在执罚中避免过苛、只带走欠税户的小锅以交差,而识字不多、阿谀奉承的掌岛别将也不过是一个苦求升迁的小人物,善良朴实的岛民群像加深了丁若铨为受压迫者鸣冤的理想,可居嫂将父亲比作种子、母亲比作土壤来隐喻‘‘母更劳多’’,这让丁若铨大为赞赏女性的智慧,明净的海岛如慈母般包容流放旅人,为餐桌添餐食的海洋物产使丁若铨从抽象的经史诗文中解放出来,回归日常在劳动中探索真理、实践道德,张大昌则与老师的超俗不同,他怀端救世理想考进官场,却目睹农民自戕抗税的惨剧,渡海逃逸回故乡。
“西学东渐”虽然不太合适,但无疑是近年韩影在国际上大放异彩的显著特征;但《兹山鱼谱》却用温柔深邃到极点的笔触,去描绘了历史上西学东渐下,半岛丁若铨学者的一段人生。
班鳐走的路班鳐知道,黄雕鱼走的路黄雕鱼知道,为兹山的鱼作谱,探究鱼的道、而放弃在性理之学的框架中解释变化多端难以把握的人性,在黑暗中做一个闪闪发光的人是丁若镛选择的道。如果不能在生活中按照书本中学的道理生活,那只能按照自己的性子活下去,摘下官帽、回到海边的昌大也找到了自己的道。也许黑暗才能酝酿色彩和光亮,要不为何片尾那抹蓝色出现在小鸟身上时我们都雀跃了呢。
更不必说在君君臣臣三六九等的封建下,
老套的主题,略显匠气,但叙述得很诚恳。在失去方向的时代和纷繁而腐朽的大环境下,一个人如何重新定准,寻回自己的初心,在治学与生活中获得平衡和真谛,是永不过时的话题。
苏轼!苏轼啊!!!美食!!文化!!诗歌!!历史!!!中国电影人在搞什么!!!捶胸顿足!!!
我只觉得有点不好,昌大的暴掐收税官未免也太戏剧冲突了吧,难道他当贱民时没有见过苛收赋利吗?等到做官了才突然发现吗?那可真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少年啊!
人世令人失望,能容纳我们的是自然之爱、万物本身具有的奇迹,它们存在就是美妙的,好奇心、考据与纪录,博物学是爱世界的畸零人永远的家。(这倒不是电影的重点。)在一开始,老师不也是把昌大看作假想敌吗。
我们有好多可以拍的,但就怕又拍成流量恋爱…
什么叫文化自觉,文化自信,这就是!全片其实是帮现代人恢复了一段思想史的片段。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东亚国家的知识分子们,在即将遭受近代思想冲击前的预热。一位儒生被动地摒弃八股,重新思考周遭,用科学的眼光认识世界,记录历史,并将唯物论延及到国家的各项制度,直至用实践向权威表明态度。这本身就值得赞叹,相似经历的历史人物,我们的历史书上不胜枚举,然而……
3.5。前半部分挺好,后半部分太明显开始讲道理。最怕韩国电影这种沉重的气息。3.5给了四星而不是三星,因为第一次知道有《兹山鱼谱》这个东西,了不起的来历。这位作者想必会是东坡的神交之友
艺术感满满的黑白电影,蕴含的道理看似白天黑海般的分明,也如波涛涌动无穷无尽的回味。贱民向往的白,其实比黑还要黑。朱子显明的道,其实比一切真实都要虚无。天下万事难道不都是这样的么。黑与白对照出世间理想与现实的交错。老丁能坦然放弃信仰,保全了兄弟。老丁真逸世之人,兹山鱼谱是一种活着的只对人生认真的态度。
将乡野村民幻想为淳朴良民,是为肤浅历史观与历史虚无主义;装模作样设置淡墨影调,表演方式和视听策略依然类型片(甚至是韩剧化),是为劣质;人物塑造扁平虚假,写一场忘一场,完全不会将主题融入故事,只能靠角色说教淡逼,这只能说是可笑了。在2021年,这样的电影是负分的
冷静,平和,认真,细腻,不沉重,不尖锐,不乏味,不急躁
很难过国内拍不出这种历史人文底蕴深厚的传记片
一个流放,一个入仕——在两条相向而行的相交线上,达成对求知思辨的颂扬、对封建官僚的批判、对东西于我的探寻。影片的处理也基于这个杂糅的调性:影像上黑白调色,直到结尾处一只鸟、一片海才点缀、挥洒出一抹蓝;故事上又颇多情节剧式的桥段+配乐(再加上可居婶颇像林美秀,总以为自己在看《健忘村》),严肃活泼。
写鱼谱的因是为了格物,最后的果是成就了一个大才。这个大才最后是经世济民还是回到兹山并不重要,现实故事中并没有这么个人也不重要,他是一个集体性的符号,该传承的那些都传承下来了。不然,怎么会有这部片子呢?
对国家是罪人,对我家是客人。前面比后面处理得好。没想到时至今日还会有商业片导演涉足这种冷门的知识分子流放题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官场失意,大隐于世,寄情山水,家国情怀。而从儒学到西学的观念转变,则是时代巨轮的滚滚向前。入世也好,出世也罢,师徒二人最终在某种意义上都成为了自己理想的殉道者,也依然与这个世俗社会格格不入。
原来和《思悼》《素媛》是同一导演李濬(jun四声)益,怪不得功力深厚。讲文化冲突,儒学是为王权服务,如何看透这一点,看透后如何。导演李濬益在采访中说,“丁若钟把天主教当作宗教,丁若镛将其作为性理学的补充品吸收,但丁若铨把西学当作哲学来接受。”这么一看,就明白多了。
我们有好多可以拍的,但就怕又拍成流量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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