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昌大當官的部分,類型故事痕跡比較強,但整體而言,這部電影卻是第一次讓我在影視作品中感覺到了何爲天人合一
不得不承认韩国的文化经营真是有点恐怖,因为他们不光有夺人文化的强烈意志,还有着将源自中国的文化进行深加工并二次输出的惊人实力,看完这个也明白了国产影视在产业链上的缺漏和差距有多多多大。明知对方是鼠窃狗偷之辈,但偏偏身为嫡传正宗的自己就是没有拿的出手的文化作品去证明,只能靠民间的爱国热情去对抗,这真是很憋屈的啊。
想不到韩国也能拍出这种片 真的是不断进步啊
3、在被流放的十多年里,士大夫丁若铨没有气馁,他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死的时候还在伏案疾书《兹山鱼谱》……像仙鹤那样振翅奋飞于辽阔的天宇固然令人欣喜,但当雷电交加、翅膀折断,在淤泥里自由地生活未尝没有意义。
不得不承认韩国的文化经营真是有点恐怖,因为他们不光有夺人文化的强烈意志,还有着将源自中国的文化进行深加工并二次输出的惊人实力,看完这个也明白了国产影视在产业链上的缺漏和差距有多多多大。明知对方是鼠窃狗偷之辈,但偏偏身为嫡传正宗的自己就是没有拿的出手的文化作品去证明,只能靠民间的爱国热情去对抗,这真是很憋屈的啊。
想到梁漱溟和其他近代东亚开明之士,相似的儒学浸润的东亚人文心态,在西学东渐的冲突交融下,怎样坚守自我精神阵地,怎样不惧两股势力的拉扯而孑然一身呢。「我由性理之学接受了天主学,而国家却不能容纳一个渺小的我。」在天主教和儒教同为政治的砝码时,选择脱离政治漩涡的中心,记录下海鱼、海虫、海鸟与海兽,联想到许多经历迫害的文人的生涯后期(如沈从文写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大起与大落,出世与入世。虽然满身污秽,但海阔凭鱼跃,黑山也是慈山。把东亚儒教文化用影像诠释最到位的,还是韩国。(薛景求太适合这样落魄但风骨依然的文人墨客了了
海螺的妙用 以为是一曲昌大的丧歌 笔锋一转~
和电影《柳如是》中对钱谦益的刻画很像,晚明的文人和满清时代朝鲜文人的价值追求近乎重合,大概这就是儒文化圈的影响力?其实最近越发迷恋儒家文化浸润中的知识分子的精神追求。我一直以为,这种追求是在通过一种内敛、克制的方式来完成在一个并不通达显明的世道对自己存在价值的保护。虽然我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但我认为这种文化对我是有用的,对每一个企图在某种社会环境下诚实活下去的人都是有用了。它和西方的自由、存在主义在我这里奇妙地相通了。它们将会是支撑我一生的宝贵财富。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朝鲜的丁若铨就是比中国的睁眼看世界第一人还要超前数十年。想不到那个时代的朝鲜小小的渔村竟有这样一个包容济世的伟人,想不到韩国人的电影这么有国学韵味与哲理。
拍得既通俗又通达的历史片,民族主义和政治批判的表达也不那么生硬教条。希望有天能看到黄州惠州儋州的故事,而不再是帝王将相的爱恨情仇。
7.6/ 这次真的喜欢,也不像以前那样洒血,是泥沼里残留的活力,哪怕不反抗,依然可以称它是自由。我对于李濬益导演始终如一的不满是,依然填充了许多教育意义,企图让人代入其中;如果能让行为大于思想,就会变成杰作,现在已经足够好。如果全部我所学只是为了对我个人的某些事情有所帮助,有什么意义呢?
电影在做到剧情好看,又能传递文化思想,不局限于某一价值观的强制教育,难能可贵。丁若铨一句“性理学和洋学问并不是相冲的,是要一起前行的朋友”,大有包容之意,不管韩国目前政治与大众如何,只说这部电影,导演借古表达出自己十分通彻的想法。继承与吸收,兼容并包,有容乃大,这些我们常说的话,现实却已被狭隘的民族(cui)主义潜移默化侵蚀……
所以马丁斯科塞斯为什么不把《沉默》拍成黑白的呢?
我也更加坚信世人千万种人性本不同,
一个叛逆士大夫和底层读书人的交汇,前者看出儒学之漏,后者痴于儒学之好,师徒异路,但终究是儒学败坏的国家只能从西学获取新的滋养。电影拍的悲而喜,学问探讨很多,情感描绘简略,结尾仓促,深思并不多,还是韩影以情取胜的那一套,可惜。
什么叫文化自觉,文化自信,这就是!全片其实是帮现代人恢复了一段思想史的片段。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东亚国家的知识分子们,在即将遭受近代思想冲击前的预热。一位儒生被动地摒弃八股,重新思考周遭,用科学的眼光认识世界,记录历史,并将唯物论延及到国家的各项制度,直至用实践向权威表明态度。这本身就值得赞叹,相似经历的历史人物,我们的历史书上不胜枚举,然而……
若铨说:比起参透善变难懂的复杂人类,
2、影片表面上讲的是一个贬谪士大夫的流亡生活,道出的却是人生意义的真相——所谓人生的意义,其实只是自己的事。你觉得有意义,那就有意义。由此想到一句话:知识都是灰色的,而生活的金树长青!说得真好。
看罢感慨良多。“帝国最优秀的人才却与鱼虾相伴”。想起韩昌黎的诗:“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兹山鱼谱》用汉语写成,去年点校了一部分,国内还没出过。
从庙堂抽身后的流放生活,固然拍得闲适悠远,底色其实仍是低沉的;只是把个体的悲欢让渡一些给自然之后,镜头下那种永恒的美冲淡了这份沉重。丁若铨无疑是儒家礼制下的代表性悲剧,但他身上的天性和热情最终拯救了他。薛景求把这种士大夫和旷野混合的气质表现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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