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值得拍的,神农、孙思邈、蔡伦、徐光启、贾思勰、沈括、司马迁、王贞仪,在大慈恩寺翻译经文的玄奘,等等。
完全没看出来丁若铨是薛景求扮演的。导演用艺术的表现方式,表达了一位洞悉世态的大家的故事,很聪明。古装电影但又是那么现实,是仰望星空的事情,但同时也讨论了每个人表达的权力,黑山岛的农妇也可以是诗人,大学问家要写海洋生物的书籍,还是需要向张昌大求教。丁若铨,还是一位幸福的人啊。
从自然来,到自然去;从两班来,到民众去。朝鲜末期,民生凋敝,何去何从,师生对比,兄弟对比。西学东渐还是朱子理学?陷官场泥淖还是慈山污泥?可能唯自然才能作答。
明明挺好的诗,非得用现代韩语给观众翻译一遍,这就掉价了啊。反观日本,哪怕是最反英雄最无厘头的《电锯人》的主角,还会一脸遗憾愧疚地说:我没上过学,不认识汉字。这可是商业漫画,而《兹山鱼谱》是严肃的文艺黑白电影。虽然韩国有很多值得尊重的地方,但这种强烈的扭曲感我身为一个中国人实在觉得违和。
丁若铨在黑山岛上著《兹山鱼谱》,真有点像鲁迅先生临摹碑帖,都是在不适合自己的社会环境下做些看似无意义的事情,实在是对现状的不满。
其实我觉得弟子仔细挖掘会比现在有意思的多。他向老丁学习时的心态是什么?真的专心学四书五经吗?还是有私心兼学西学独辟蹊径呢?他爹第一次没理他毕竟是因为他功课差的太远了。
有点在看万历十五年的感觉,关于程朱心学和儒家官场的表述浅了一些,几百年的文人官僚主义不是说这种简单的二元对立可以概括的。也不是说万恶的封建主义就可以推脱的。一个看上去如此剥削的制度能顺利的运行这么久不是说完全一无是处的。电影里关于这方面的讨论浅了些,但对于同属儒家文化圈的我们,有确实就是进步。导演最后还是采取了消极避世的态度啊。
一种沧凉的安慰感。「所以我不研究善变、难懂的人类,要转去研究通透、明净的事物,用事物来忘却我。」
看的时候会想到苏轼,想到颜回,虽然更接近的是近代的有识之士吧。电影整体风格沉静,有文人气质的感觉
士人总把自然当成归隐之地,但多数情况下,自然只是充当他们坐卧时背后的一扇清新盎然的屏风而已。“自然”的类型里,山林田园是惬意的意象,而海岛是孤寂贫瘠,更能磨练人,更能给影片故事的展开提供突兀写实的舞台。此外,天主教在朱子学糜烂的传统社会里开了一道口时,渔夫从宦,士人寓海,二人在什么才是牧民救世之道的问题上产生冲突,这样的故事本来就很有挖掘空间。人生海海,不论是大海还是宦海。
娓娓道来的叙事,似曾相识的同感,卞约翰有惊艳的表现。人生如航,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那个魂牵梦绕黑山,却不一定都会变成慈山,做人的过程太苦了,你将经历别人的经历,却不一定悟出一样的人生,那些人生来平等的同理,似乎在固化的世界里,永远抵不过官禄诱人的不恭,启蒙,是灵魂的安宁,浑噩,是漂泊的一生……
李濬益太适合拍这种关于儒学反思的电影,节奏的把握、构图的巧妙,方寸间,见天、见地、见人;与《思悼》聚焦于儒家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不同,《兹山鱼谱》更多是文化与文化、文化与信仰、信仰与信仰的冲撞,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学海本无涯,知识又何来贵贱之分;而教化本该是为民开智,却最终成了政权的无形之刃。若世间不能按所学而活,不如顺性格而活,可无论走哪条路,都该“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P.S.薛景求和卞耀汉不愧双双提名。
第一个在电影里公开反对反对朱子理学的东亚三国,读了读韩国简史,确实是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的社会启蒙认知,日本的sh运动是单纯的自上而下的,因此还是保留右翼的皇族贵族。这种片不要再说应该拍的是我国,鲁迅早在100年前就把剧本改写的都写好了👍
有些夸大的情怀,有些狭隘的委屈,外包韩式大国情怀的通俗师生情,鱼谱编辑及仕途沦落的分散主题反而使传记电影不伦不类,失去了深度,脱离了联系。
昌大不去碰个头破血流不会真正认同老师的想法,丁若铨不像弟弟那样著书立说因为看透了现实,知道自己的理想是超前的,学贯东西又如何依旧改变不了什么,那就踏实研究那些透明的事物专心编本鱼谱,也是有意义的吧
老套的主题,略显匠气,但叙述得很诚恳。在失去方向的时代和纷繁而腐朽的大环境下,一个人如何重新定准,寻回自己的初心,在治学与生活中获得平衡和真谛,是永不过时的话题。
这是程朱理学影响了亚洲近一个世纪之后,在朝鲜半岛上的,在平静中去叙述19世纪东西文化的过渡、冲突。虽然开头想到了马丁斯科塞斯的《沉默》,但这部完全是用东亚人的平和隐忍自省的视角记录了这段变迁。而我两次感受到“诗”镜头恰好都是韩国导演,上一部是《春夏秋冬又一春》,而这部是让你在看一部水墨画的电影。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看的亚洲电影了。四星半。
❶好喜歡,完全具象化了我所想像的東亞士人之氣;❷儒道與西學並不衝突;❸茲山-黑山;❹裡面提到的魚類都好有趣!植物譜系也吸引人;❺「活成向上飛的鶴」未嘗不可,但是更想像黑山這樣看起來荒涼實則生機勃勃;❻讀書為何;❼就很感同身受,看完啜泣了好一會兒。
丁若铨:我见过岛上的人们,是为了制作鱼谱。可是人们的话都各不相同,所以无法整理并表达出来。岛上有个叫昌大的年轻人,虽从小好学,但因家境贫寒,没有多少书,所以未能开阔眼界。但为人老实细心,对鱼类、海草以及海鸟等都能够仔细观察并深思,所以能够掌握其性质。他的话非常可信,所以在他长时间的帮助下,我完成了这本书,取名为兹山鱼谱。—— 昌大,我很害怕黑山这个名称,但是遇见你并一起生活害怕便消失了。好奇心很重之人重新找回了在流放之路上失去了的好奇心。所以多亏了你,在死气沉沉的黑山上,发现了坚强活着的黑色兹山。昌大,如鹤一般活着固然好,但像就算沾满了泥水和污水也来者不拒的兹山一样做一个黑色的无名之人,也应该是有意义的吧?
剧情无感,说教就更没意思。卞约汉水下那一段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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